饭桌上顿时沉默下来。
温梦涵和温逸康不约而同的变了脸。
上次温梦涵得知江邵阳是通过催眠忘记自己后,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了温逸康。
彼时,温逸康还拐着弯的安慰她:“忘了那三年不就等于忘了你的背叛,你不是正好可以重新开始?”
温梦涵开始觉得这是嘲讽,后来想想,温逸康说挺有道理。
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,往事暗沉不可追,来日光明灿烂。
一切都可以从头开过,重新开始。
温逸康颇为有节奏的在桌上敲击着,大意是:“姐,我们怎么说?”
温梦涵张嘴,话还没说出口,一串手机铃声兀的响起。
温逸康和温梦涵对视一眼,同时接起电话。
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,两人的脸色同时凝重起来。
温梦涵接完电话,看着江邵阳:“不能吃饭了,有任务。”
江邵阳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,心里有些不安:“这么紧急?”
温梦涵颔首,纵使心里放不下江邵阳,却还是不得不离开。
“我要走了,饭钱已经付过,我在警局边上给你定了酒店,你吃完直接去住下,晚上不要出门……”
“姐,该走了。”
温梦涵捏紧拳头,转身离开。
看着她背影出门的那刻,江邵阳忍不住站起身:“注意安全!”
温梦涵脚步微滞,下一秒就和温逸康一起消失在了雨夜里。
突生变故,江邵阳也没了吃饭的心情,匆匆吃了几口,勉强果腹后起身离开。
他按照温梦涵的叮嘱,在警局边上的酒店里住下。
下过雨之后,整片天空夜色深沉。
脚下的小城像是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住,见不到一丝希望和光亮。
江邵阳惴惴不安。
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,彻夜难眠。
一晃过去四天,温梦涵和温逸康没有传来任何消息,电话不接,短信不回。
往后再打就直接不在服务区了,两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他到警局里面去问,没有一个人搭理。
更甚者甚至说:“温梦涵?没听过,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。”
“没事到警局来打听个什么!?这是你打听消息的地方吗?”
江邵阳听不到消息,心急如焚。
他只能打电话给沈明溪求助,可江家早就不是当初的江家。
沈明溪去了首尔警局,听的最多的一句就是:“无可奉告。”
只有等,只能等。
江邵阳讨厌这种无力感,仿佛瞬间回到了几年前,他得知父亲是死刑时的那种绝望。
正当走投无路时,一个人忽然出现拦住江邵阳。
他抬头,才发现眼前是位遮住脸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身高一米八以上,极具压迫感,周身的气质也不怒自威,不用猜都能知道,他必定常年身居高位。
江邵阳从头到尾的打量过他,率先开口:“您找我是有事吗?”
“你不怕我?”中年男人反问。
江邵阳摇头:“您是警察,我为什么要怕?”
中年男人似是来了兴趣,“哦”了一声才问,“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警察?”
江邵阳跟着温梦涵,多少也学了些东西。
“您虽然没穿警服,但是您换衣服的时候应该很匆忙,所以没有来得及换皮鞋。”
“如果我没看错,这双鞋是警用皮鞋,我见温逸康和温梦涵穿过。”
“再看您的手指,关节处有厚茧……”
“小伙子眼神不错。”
中年男人打断他,拿下脸上的口罩:“我是警察,也是梦涵和逸康的爸爸,温卫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