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一世,我绝不会坐以待毙。
前世我到死,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将怀胎十月的种种苦楚,尽数转移到我身上的。
这世上绝没有凭空的咒诅,一定有媒介!
是藏在我房里的东西?还是下在我身上的药?
我必须把它找出来!
我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房内的每一处陈设。
“春桃,”我压低声音,语气不容置喙,“传我的话,就说我魇着后觉得屋里晦气,要彻彻底底、从里到外地大扫除一遍。记住,是每一件东西,每一寸角落,都必须经你的手亲自检查,任何多出来的、或是你觉得不对劲的东西,立刻报我!”
春桃虽不明所以,但还是立刻应下:“是,夫人!”
我靠在榻上,闭上眼,仔细回忆着前世的点滴。
那场酷刑的每一个细节,如今都成了我寻找破局之法的线索。
一个时辰后,春桃回来了,脸色有些困惑。
“回夫人,都查遍了。从床帐、枕芯到地砖的缝隙,甚至是您所有的首饰衣物,都一一检查过,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物件或是不寻常的香气。所有东西,都和往日一模一样。”
和往日一模一样?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找不到有形的凶器,意味着敌人的手段远比我想象的更加诡秘。
柳姨娘有喜的消息,像插上了翅膀,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侯府。
她成了府里最金贵的宝贝,而我这个成婚三年无所出的正妻,则成了那喜庆画卷上最碍眼、最令人厌恶的一笔。
我的病来得蹊跷又猛烈。
柳姨娘那边胃口大开,今日想吃江南的春笋,明日想吃北地的鲜鱼。